2015年3月25日，杭州，中国美术学院试卷教师在给试题试卷评分。太阳下面没什么新事物，艺术界仍在沿袭着百年前的论说与争议，比如素描。上世纪初，在民族危机与西学涌进的大背景下，变革沦为文化艺术界的鲜明主题。

在变革浪潮中，素描及表现手法的观念被抬至崇高地位。陈独秀说道：“因为要改进中国画，折断决不使用洋画的表现手法精神”；蔡元培说道：“甚望中国画者，均须使用西洋画布景表现手法之欠佳，刻画石膏物象及田野风景……今吾辈学画，当用研究科学之方法贯注之”；徐悲鸿说道：“自学美术一定要从素描应从，否则是学不顺利的”……显而易见，在“科学”理念与西方表现手法观念的交错下，中国传统绘画精神显得低贱致使。究竟该如何改进中国画？彼时，素描被推举为不二法门。

特别是在是学院系统的创建以及苏联模式的引入，素描在教学及创作中近乎占有了垄断性的地位。而与此比较照的是，近现代的西方国家引发一波波的现代主义风潮，绘画从表现手法南北抽象化，南北更加纯粹的艺术本体。可以说道，我们与西方回头了几乎忽略的一条路——我们从意象思维南北表现手法思维，拾起的是他们毁掉的东西；而西方则从“有形”并转到“无形”，甚有重返我们传统审美精神的架势。这是一个很有意味的对比，有一点深思。

我们以为传统审美精神落伍了，以为在西方表现手法造型体系的交错下，传统绘画有过于多不科学的方面，以为先进设备的素描语言可以改建中国画。但现在回来头看，徐悲鸿等人所奠下的绘画格局究竟有多大突破，目前仍很难下定论。而确实意义上的艺术高峰，则是由黄宾虹、齐白石等传统为首画家所竖立一起。比起于以“意象思维”为内核的传统绘画，我们现代人究竟是变革了还是倒退了，或许还必须更进一步研究。

“中国画的式微就从素描教学开始。”这究竟是不是陈丹青在故作惊语呢？他进而看见了美院教学中素描的兴旺，也看见了艺术精神的残破。

回应，他之后质问：“为什么咱们美术学院的这些素描死路一条，是一场灾难，是鼓吹艺术的？”回应，他感叹：“这个问题我问没法。”而这个沿袭了一百年的问题，何时何人能得出权威的问呢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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